采访的第一个问题是“你今年多大?”本以为她会介意这样的问题,但她很高兴地回答了。“1988年出生,你应该叫我姐姐。”然后很高兴地笑了,笑容那么美丽、那么顽皮、那么亲近。张筱雨是个美丽的女孩,甚至比她的照片漂亮很多,这就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快报:你选择姿势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回避呢?我的意思是说很少有人能够完全正面地拍摄人体照片?你挑战这种极限,肯定要先突破自己的心理极限?
张筱雨:我是选择一种适应的角度和光线等等,做一些比较适合的舞蹈动作,其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考虑。
快报:拍摄可能和出书是两码事儿,照片可以做自己欣赏之用,但把这些公诸于众,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?
张筱雨:没错,拍摄时下了很大的勇气
张筱雨:可以这么讲,一切都是造化弄人。回头一想,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个等等细微因素,根本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。
快报:有勇气出书,但书出来以后,你却在媒体面前消失了,为什么没有勇气面对大众呢?
张筱雨:应该说沉寂了两年,但有个时间顺序。出书以后,我跑到老家,我很害怕,因为这毕竟是一本人体的书,肯定会遭到一些流言蜚语,所以躲了两个月,后来觉得没什么大反应,我还很高兴,就回到北京工作。谁想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事情爆发以后,我就开始沉寂了。
快报:沉寂的时间都做些什么?整天以泪洗面吗?
张筱雨:(笑着说)发傻!差不多是以泪洗面的,不过也不能整天,因为人的眼泪毕竟有干的时候。那时候,情绪波动特别大,听到一些溢美之词时很高兴,感 觉在天上;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时,很痛苦,感觉在地狱。基本上拒绝和外界接触,把眼睛蒙上过日子,时间大概持续了一年半的时候,后来决定出第二本书,我才逐 渐地放松。
快报:那种精神状态下,你又出了第二本书?
张筱雨:是啊,有时候,人的逆反心理很强,越是在谷底的时候,求生的心理就会越强。当时很多人说,这是色情不是艺术,我特苦恼。一个人说,张筱雨你做 的是很不光彩的工作,我可以不在乎,而后一百、甚至一千、一万人都这么说,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,这样,情绪就越来越差。后来,人美社的领导 安慰我,做我的思想工作,他们说如果这不是艺术我们为什么要出这本书呢?我们这样做不是毁张筱雨,而是砸我们的牌子。慢慢地我想通了,觉得自己没有做错。 人美社问我,有没有勇气拍第二本?我脱口而出说有,现在想想,这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声音。所以至今,我都感谢那段时间对自己、对社会、对艺术的思考,我觉得 这种思考很宝贵。
快报:写真集在我看来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,官司缠身,可你又选择了上第二次法庭?
张筱雨:没有办法。法律规定,如果两年之内你放弃起诉的话,你就永远放弃了追诉的权利。原本我是一个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人,但很多朋友说如果放弃, 我就要背一辈子的黑锅,所以我才站出来(状告张旭龙)。其实,(这两次官司)让我很伤心。开始的时候,摄影师要求赔偿21万,但我觉得写真集也是我劳动的 成果,后来法院最终判决支付10万元,我尊重了法院的判决,但我说目前没有这么多现金,只能先拿出4万,看在往日良好的合作情分上,剩下的在一个月之内凑 齐了再给,可这样的请求也遭到了拒绝,对方竟要求法院立即对我进行强制执行,比如封我的工资、封我的车,太让我没有想到了,这对我的刺激很大。我觉得做人 应该厚道一点儿,我是以真诚的心对待别人的,一直息事宁人、忍气吞声地保持沉默,可是没有想到……
而且,我完全没有侵权,只是作品的完整性有出入,这也是照片编辑的需要。现在,还有很多人说张筱雨侵权,我觉得挺无聊的,我觉得要开始保护自己了。所 以当自己的权益被一而再,再而三地遭到侵犯之后,当一忍再忍、实在无路可退、被逼进死胡同之后,当我牙被打掉和血吞进肚里也不愿将任何人拉下神坛的努力失 败之后,在朋友的支持和激励下,我不得不小心翼翼、战战兢兢地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。不过,通过这件事,让我结交了很多朋友,也使很多人在共事 的过程中慢慢地了解我,以前他们都说我张筱雨是问题青年,是精神障碍,不过现在他们都理解了我。(很开心地笑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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